童思扬丶

我始终相信所有的相遇都有意义

Cr.少年乘风去

莫忘来时路

Twain°:

 


·致Koro1


·治愈系


·单人向


·童扬0418生日快乐


·人人都爱童无敌


·希望留一点美好的东西吧


·怕ooc还是不要上升真人了


 


 


……我看到一个少年,侧颜无双,腰身清浅,眉目纤长。


——他不会永远这样。


 


 


A.


 


童扬走的时候,正逢一年三月。


他没要人送,甚至爽了中午吃完散伙饭再走的约。一切就像很多年前那场约好的迪士尼乐园春游,大家还沉沉睡着,窝在被窝里做着甜甜的梦,他却悄然醒了过来。


东西是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他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翻了个身,才决定去卫生间洗漱。


宿舍的卫生间不是很大,大概是另外有单独洗浴间的缘故,洗手台窄窄的,上面满满当当摆着各色的洗面奶芦荟胶牙膏发胶定型喷雾等等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荷尔蒙的气息洋溢,隐约可以窥见一角轮廓,是青春肆意张扬的眉眼。


真好。


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已经空了,只剩下一只牙刷孤零零的站在杯子里,像棵笔直又倔强的树,在等有一天能开上漫天漫地的花,然后落下沉甸甸的果子来。


童扬想,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等不到你开花了。


 


B.


 


他的行装跟每一次要出远门到千里迢迢外的国家辗转征战没什么差别,行李箱,双肩包,一个手袋,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


昨夜下了场雨,带着春日特有的潮气和湿润,基地门前的绿化郁郁葱葱,树木抽着茂盛的枝桠,是雨后明媚的鲜亮。童扬深吸口气,想起好多年前他在这里留过一张照片,瘦削单薄的少年站在层层台阶前,身后的建筑深沉而高大,他微低着眉眼,颇有些茕茕独立的味道。


童扬笑了笑,感慨哎呀老了老了不年轻了,这种文艺小清新的照片也好久没拍,隐隐约约想起来,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天色很亮,透过层层交错的树荫,他穿过一道又一道斑驳的光影,再回头时已经不能看见那座掩在高楼苍翠间的黑色建筑。耳机里的女声咬字温柔,嗓音微微沙哑着,童扬低下头,轻轻笑起来。


好景不会每日常在,天梯不可只往上爬,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


大概不需要害怕。


 


C.


 


去机场的路上雨又开始下,童扬开了一点窗,雨丝纷纷洒洒地落下来,沾湿了他柔软的发,桃花般的眼,星星点点的冷意触及心底,悄然发凉。


司机心疼被打湿的座垫和窗沿,一边拐了个弯一边轻声念叨着,年轻人不要太任性呀,春寒料峭,搞不好要感冒的……


童扬眉眼弯弯的合上窗,转过脸牛头不对马嘴地答话,他说师傅,我也考了驾照的,你看我驾龄大概几年?


司机分神瞥了他一眼,随口说几个月吧,就你们这种刚上路的小年轻,考了驾照都不知道小心驾驶,横冲直撞一点道理都不讲,我们在路上看到都害怕,一把年纪了还提心吊胆的……


童扬看着大滴大滴落在车前玻璃上的雨微微出神,它们溅起漂亮的水花,又聚集在某个点上,汇成线坠落,消失在视野里。


身侧的司机大叔还在喋喋不休的嘱咐他一些行车注意事项,童扬赶紧作出一副认真听的好学生模样,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


司机大叔满意的颔首表示孺子可教。


下车前童扬解了安全带,偏过头笑得风生水起。


他说师傅,其实我驾龄有三年了。


 


怎么说呢,这就像没人看得出来,他在电竞圈甚至算不上是个年轻人了。


这么说起来还是挺好玩儿的。


 


D.


 


到了机场,他轻车熟路的从最近的入口进去,顺利通过安检,直奔候机楼找了家想吃的早餐店坐下,随便点了样面餐加小食,简简单单的。


他一个人,占了角落里窄窄的半张餐台,行李堆在对面,勉强凑一桌。


肖申克的救赎里有句台词说,年少的时候,我觉得孤单是很酷的一件事;长大以后,我觉得孤单是很凄凉的一件事;现在,我觉得孤单不是一件事。


在他现在的认知里,孤独已经成了个很模糊的轮廓,他说不上它是个什么字眼,但他却不会因为孤独而抱怨或者感慨。反正一个人很好,他习惯了,也不觉得孤独。


等餐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他划开屏幕,是某个人焦急的短讯。


扣神,你在哪?


搞什么啊,不是要吃散伙饭吗,说好了我请客呢?


你别告诉我你走了?


童扬???


童扬想了想,指尖在键盘上按了几个字。


他说。


好啦,再见。


 


E.


 


童扬抵达江西的时候,天晴着。


正是春光画意的好时节,开了漫天漫地的杜鹃花一身潋滟,背后天色蓝得漂亮,红砖绿瓦似的明媚。童扬穿了件连帽卫衣,风从半敞的领口钻进来,是种心旷神怡的温柔。


这种感觉,他恍然已经遗忘了很多年。


有好久好久没在这个时候回家了。


路上行人很多,携家带口出来逛逛,如织的熙熙攘攘。


虚拟世界呆得久了,世俗便显得有些远,有些格格不入。


童扬有些手足无措。


他逆着层层人流,行李又笨又重,他一个人,一路往家走。


远方遥遥传来千回百转的唱词,像是诗、像是歌、又像是戏,童扬听不太真切。调子也隐隐约约的,带着朦胧的悲凉。


何日归家洗客袍,流光容易把人抛。


童扬自恃十几岁的当年还算得上半个学霸,这首词他多少懂上一点,风又萧萧雨又潇潇,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他记得的。


这时候听到残章断句的童扬大笑,他在心里说,今日就回啦,这天就回,马上就到。


笑着笑着他低头,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到底是流光容易把人抛。


他终于归来,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F.


 


童扬在江西也没有待几天。


抛开金牛座抠门小气的性格,童扬其实算得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享乐主义,开心最重要。回到家他算了算自己这些年存的积蓄,在网上查了两篇攻略,拉上行李就去了欧洲,头也不回。


法国巴黎、英国伦敦、比利时布鲁塞尔、德国柏林,辗转又到了美国,旧金山芝加哥纽约洛杉矶,他背着为数不多的行囊,一台新买的相机,一口气跑遍了那些年所有的城市。


弥补谁的遗憾。


他拍很多照片,照片里都是形色各异的路人,安静宁和的风景,独独没有他自己。


他也发照片,晚上回到旅店会挑几张最满意的晒在朋友圈,最开始的时候理所当然拍得很难看,对焦光线角度常常是浮云般的存在,而直男毫无疑问是不会修图的,于是底下的评论都回的是童扬你这拍的什么抽象派照片啊太辣眼睛了。童扬根本不管,该拍还是拍该发还是发,渐渐的他拍得越来越得心应手,随便调两张出来都像明信片,渐渐的底下的评论也变成扣神你多发点吧这是在哪儿好看求波原图。


童扬还是不管。


时间久了那些忙得脚不沾地的畜生都来评论,田野说可以啊童队故地重游好心情,赵志铭说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别在外面泡洋妞喝洋酒玩疯了什么时候也来跟我们聚聚吧顺便带点美利坚特产,田野怼他到底是要聚还是要特产,赵志铭嘿嘿,哎呀顺便顺便。


童扬一点点把他们吵架似的超长评论翻完,想了想,还是面不改色的回复说,我熬出头了,天南地北随便走走,你们羡慕不来。


赵志铭回复得很快,他刷了整整四五排问号,说扣神退役了解放天性了越来越畜生了,背着我们享清福还附加嘲讽的。


童扬合上手机,他如释重负的想,还好,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他这次又花了多大的勇气。


 


G.




那年他一个人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六岁生日。


座标英国伦敦。


生日的前一天他没买蛋糕,没买鲜花,没买蜡烛,没买生日帽子,甚至连手机都关了。


他只是抱着他的相机,在二十三点五十分的时候赶到伊丽莎白塔。


凌晨将近,景点的开放时间早就结束了。伊丽莎白塔的夜景很美,金碧辉煌璀璨耀眼,远远倒映在泰晤士河河面,几乎要教人想起海市蜃楼。


附近三三两两的游人还是不少,吵吵闹闹的,旁若无人的,或雀跃或惊叹,各种各样的。


他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夜风吹得眉眼都凉。


零点的钟声轰然敲响,他蹲下身去,照了自己沾满灰尘的白色鞋带。


“生日快乐,童扬。”


他对自己说。


 


 


H.


 


曾经某个做他粉丝好多年的路人跟他一起吃饭,笑着说起他。哎呀童扬啊,你说你其实有什么特别,明明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孩子,长相也不是那种在人群里明目张胆的好看,身材呢干巴巴的,说话的声音也不能算特别好听,歪歪扭扭的塑料味。抛开电竞圈往哪个地方一撂,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童扬咬着杯沿想了想,竟然觉得他说得挺对。


单论硬性条件,他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如果当初没有一意孤行的选择了电竞这条路,他可能普通得就像世上每一个中二过的非主流少年,有勃勃的野心,奋不顾身的梦想,但最终都会归顺在岁月的长河里,庸庸碌碌,无声无息。


“以前你还不爱说话。”那人撇撇嘴,伸筷夹口菜吃,嘴里含糊不清的,“打一整局游戏最多憋两三个字,净听你鼠标滴滴答答键盘噼里啪啦队友叽叽喳喳,你坐在中间,面无表情地缩在那个小小的摄像头框框里,连个屁也不放。”


“可是。”那人话锋一转,微微仰头干了杯酒,大笑起来。


“可是你真的就那么容易讨人喜欢,淡淡的站在那里,像一阵风,站站就要走了。”


童扬记得自己似乎也笑了,他举着筷子,前仰后合的。


“我能走到哪里去啊。”


那人就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他说,这哪儿知道呢,世界这么大,哪里容不下你。


 


I.


 


他现在可以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了。


世界这么大,他哪里都可以去。


 


童扬就抱着这种心情在世界各地疯跑了大半年。


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成了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头发也剪得短短的,看起来也没有从前那样瘦削单薄,却精神抖擞的,笑起来眼角都发着光。


赵志铭发消息祝贺他平安回国,转念又别别扭扭的问他,环游世界心态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外国的月亮没有比较圆吧外国的面包没有比较好吃吧外国的人没有比较好看吧……我们这些老队友,没有忘记吧。


童扬就回复说,怎么会呢,我去过很多地方。


但我只遇到过很少的我们。


他深吸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快要释然了。


 


J.


 


时光一晃又过去很多天。


彼时田野约他年后见个面,尝尝江西的地道美食,他还说,童队,快一年不见,超级想你的。


童扬说好。


 


过年前童扬收到张明信片,落款是好几个月前的日期,纸张都微微泛了黄色,不知道是兜兜转转经历了多少寂寞坎坷才到他手里。


收件人那栏写着,Koro1童扬亲启。


明信片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几个字,笔触清秀又温柔。


它说,哪个少年,曾经温如言。


童扬只是笑。


少年啊,少年乘风去啦。


他不再回来了。


 


K.


 


除夕夜的零点,童扬被神采奕奕的小侄女拉到阳台上看焰火。


大概是年夜饭吃得有点撑,童扬倒没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他沉沉的趴在一边,托着腮,烟花轰然炸裂,深黑色的夜空被镀上一朵朵绚烂的艳色,童扬摊开手,看着掌心细而密的纹路被映得亮而多色。


好像有很多年没有看过烟花了。


夜景倒是常看,他和一群人,几个人……又或者只是那个人,踢着拖拖沓沓的拖鞋,吊儿郎当的穿过昏暗晕黄的盏盏路灯,街景熟悉又喧闹,他们不管不顾的一路朝前走。


陌生的街景也是有的,那一年他们三三两两盘踞在写满外文的街头追逐打闹,不时停下来拍几张照片,身后芝加哥的灯火璀璨,映亮了少年们光裸的脚趾、刚洗过看起来蓬松服帖的头发,漆黑的眼眸,和,日复一日盛放的梦想。


又或者,更早更早的时候,他们还当着电竞圈默默无闻的背景墙,披了一身泥泞的流言蜚语,土里土气的衬衫短裤,勾肩搭背地聚在广州夜市嘈杂的街头,几瓶啤酒,一桌烧烤,红光满面旁若无人的大说大笑,那时候的意气风发多廉价。


又多奢侈。


旧时光层层叠叠,太刺眼,太轰轰烈烈,太飞蛾扑火。


他不敢看。


 


若点篝火烧一场蜃楼,换我年少相酬,没抱负没仇恨——到底愿不愿就此从头。


嗯。


到底愿不愿,以我现日浮名,换少时一醉方休。*


 


L.


 


童扬抬起眼,有朵烟花刚刚燃尽,落了满目疮痍残火。


他觉得他似乎是忘了。


也好,那些沸腾的心口血,鲜艳的朱砂痣,流散的手中沙,氤氲的眉间酒,豪迈的少年酬,还有天涯尽头碰不到的白月光,都不要记得。没人会记得。


他们会被渐渐遗忘,只有到了特定的日子才会有人拿来歌颂怀想。


老啦。


童扬摸了摸眼角,皮肤光滑平整,带着丝绸般的温柔。


所以呢,你就是老了,二十的坎一迈,你就再也不是年轻人了。


他抿着嘴笑,只觉得眼眶被焰火映得有点热。


童扬就将脸偏到另一侧去,那头算得上是L市的边缘了。


城市的烟花盛大又漂亮,像场群芳荟萃的花展,郊外却丛山隐隐天际遥遥,凝聚成一片晦涩的暗。苍茫的黑里焰火零星地冒上来,固执又寂寞。


其实他也挺想没头没脑的喊句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三百年,像每一个没长大的中二小毛孩儿,可童扬白担了个老将的虚名,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长大了,正因为这样,他应该在大势所趋的时候从容不迫,在无可挽回的事实面前不动声色,应该习惯于宠辱不惊,应该恰到好处地给予,应该毫不留恋地放弃,应该游刃有余地谢幕,他活该如此。


没人想过童扬如果不如此又会如何。


他活该如此。


 


M.


 


在好多年前那场动漫电影里,戴着红黄相间的鸭舌帽的小猪仔拿着包子说,我忽然明白,原来有些东西没有就没有,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鱼丸,没有粗面,没有马尔代夫,没有奖牌,没有张保仔宝藏,而张保仔,也没有吃过那个包子。原来愚蠢,并不那么好笑,愚蠢会失败,会失望。失望,并不那么好笑,胖,也不一定好笑,胖,不一定有力气,有力气,也不一定行。拿着包子,我忽然想到,长大了到我要面对这个硬绷绷、未必可以做梦、未必那么好笑的世界的时候,我会怎么样呢。


你看,这么简单的道理,连猪都懂了,他却还在内心渺小地希冀着,那种种世间残忍的一切,都应该留一些商量的余地。


他也知道人际凉薄,世事黯淡,多少人没办法万事胜意,数十年碌碌无为的都有,他没有湮灭在背景墙里永远当别人的陪衬,已经足够幸运。


可是童扬偶尔也会想,为什么我一定要跟别人一样,为什么十几岁的时候要中二热血不顾一切,为什么二十几岁的时候又要立刻收敛锋锐变得沉稳淡泊,为什么别人是这样,童扬就要一样,什么时候重蹈覆辙成了坚不可摧的定律,他们前赴后继地奔跑,在被扼杀被摧毁的路上。


心甘情愿。


为什么。


他忘了,也没忘。


 


N.


 


田野来见他的时候,穿了身白衬衫,挺拔得像株早春的小树。


童扬客客气气的给他点了几样菜,江西特色地道美食,不麻不辣。


田野一个特色地道的云南人尝了两口,简直食不知味生不如死。


最后他索性撂下筷子,正襟危坐,开门见山。


“扣神,我跟你说实话,上海有个队想请你去当教练,我觉得很适合你。”


童扬也严肃的回答他,正襟危坐,开门见山。


他说,田野,我不去。


初长成的青年小孩儿便张牙舞爪张口结舌了半天,一时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懊恼地低下头抱怨。扣神,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童扬答得坦荡荡,他搅了搅面前的果汁,笑。


“你也是。”


“都会借着吃饭的幌子跟我商量正事了,不愧是生意世家富二代出身啊田野。”


田野举着筷子连连抱拳:“饶命饶命,扣神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O.


 


在这顿饭的最后童扬还是带着田野去吃了街末巷尾的那家麻辣烫。


田野吃得稀里呼噜的,心满意足。


然后他们逛了几个热闹的街市,田野没再提上海,童扬也没提。


告别的时候田野叹了口气,他说扣神,等我们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童扬看着他笑,不接话。


田野见没套路成功,知道他是真的不愿意回上海去了。


他抿抿唇,不舍的拉拉童扬的衣袖,眼圈悄然泛了一圈红。


“我们都很想你。”


童扬看着到底未彻底散开稚嫩气息的小小青年,终于还是心软了。


他用那种憧憬又温柔的口吻说:“田野,你知道吗。”


“那些梦想、热血、青春、倔强和不甘心,最后都会过去的。”


“我们最后,都会变成充满遗憾的、差不多的大人。”


“你和我,我和他们,他们和你,都一样。”


“但是。”


潺潺的明媚日光里童扬弯着眼,笑得山明水净。


田野听见童扬的声音,低沉温润,像月色下静静的河流。


“但是我不会忘记那些日子,那些梦想、热血、青春、倔强和不甘心……我是说,在EDG的时候,还有你们,我都不会忘记。”*


 


这话说出口的瞬间童扬模模糊糊的想,原来也不是那么难。


他缓过神去看田野,身姿挺拔的青年正转过脸偷偷抹眼泪,他哽咽着说,那你不准食言啊。


赵志铭李汭璨海成珉许元硕金赫奎明凯……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报菜名儿似的。


我们都在等你。


他讪讪的笑,心里腹诽田野怎么越大越像小孩子,说风就是雨的。


童扬摸着鼻尖想了想,很诚恳的说。


“世界是圆的,说不定我哪天乘着风,飞着飞着,就回来了。”


“我说真的,没骗你。”


他强忍着泪,微微笑起来。


是真的。


不骗你。


 


 


Fin.


 


*部分语句来自花嫁。




写完自己都不敢看第二遍,虐心虐肺,自行体会,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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